兵钤内书卷之四心书沈阳吕磻大风父
广宁卢承恩天顾父
仝辑
兵权第一夫兵之权也，是三军之师命，主将之威势，将能执兵之榷，锹兵之势而临群下，譬如猛𮓙加之羽翼，而翱翔四海，随所遇而施之。若将失权，不操其势，亦如鱼龙离于江湖中，欲求游洋之势，奔涛戏浪，何可得也。
逐恶第二夫军国之弊，有五害焉，一曰结党相连，毁诸贤良，二曰侈其衣。服，异其冠带；三曰虚夸妖说，诡言神道；四曰寻察是非，私以动众；五曰伺候得失，阴结敌人，此所谓猾奸悖德之人，可远而不可亲也。
知人第三夫知人之性，莫难察焉。美恶既殊，情性不一，有温良而为盗者，有外恭而内。欺者，有外勇而内怯者，有尽力而不忠者。然之人之道有七焉：一曰问之以是非而观其志；二曰躬之以词辩，而观其言三曰咨。之以计谋而观其识；四曰告之以祸难而觑其勇；五曰醉之以酒，而观其性；六曰临之以利，而观其廉；七曰期之以事，而观其信。
将才第四道之以德，齐之以礼，知其饥寒，察其劳苦，此之谓神将；事无苟免，不为利挠，有死之荣，无生之辱，此之谓义将。贵而不骄，富而不靡，贤而能下，刚而能忍，此之谓礼将；机变莫测，动应多端，转祸为福，临危制胜，此之谓智将。进有厚赏，退有严刑，赏不逾时，刑不择贵，此之谓信将。足轻戎马，力越千夫，善固疆塲，长于剑戟，此之谓步将；登高历险，若射若飞，进则先行，退则后殿，此之谓奇将；气凌三军，志轻强虏，怯于小戟，勇于大敌，此之谓猛将。见贤如不及，从谏若顺流，宽而能刚，勇而多计，此之谓大将。
将器第五将之器，其用大小不同。若乃察奸避祸，为众所怨，此十夫之将；夙兴夜寐，言语密察，此百夫之将；真而有勇，恶而能斗，此千夫之将；外貌堂，中情烈，知人勤劳，惜人饥寒，此万夫之将；近贤进能，日慎一日，诚信宽大，毙而后已，此千万夫之将。仁爱洽于下，信义服邻国。上晓天文，中察人事，下识地理，四海之内，视如家室，此天下之将。
将弊第六夫为将之道，有八弊焉：一曰、贪而无厌，二曰、妒贤疾能，三曰、信谗好佞，四曰、料彼不自料，五曰、犹豫不自决，六曰、荒淫于酒，色。七曰、奸诈而心怯，八曰、狂言而不以礼。
将忠第七兵者凶器，将者危任。是以气刚则缺，任重则危。故善将者，不恃强，不崇势，宠之而不喜，辱之而不惊，见利不贪，见美不淫，以身狥国，一意而己。
将善第八将有五善、四欲。五善者，所谓善知敌之形势，善知进退之道，善知国之虚实，善知天时人事，善知山川险阻。四欲者，所调战欲奇，谋欲密，众欲静，心欲一也。
将刚第九善将者，其刚不可抑，其柔不可卷：故以弱制强，以柔制刚，纯柔纯弱，其势必削；纯刘纯强，其势必亡。不柔不刚，合道之常。
将骄第十将不可骄，则失礼，失礼则人离，人离则众畔；将不可吝，则赏不行，赏不行，则士不致命，士不致命，则军无功；军无功，则国虚，国虚则寇寔矣。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已。
将强第十一将有五强八恶：高节可以厚占，孝悌可以扬名，信义可以交友，浣虑可以容众，力行可以建功，此将之五强也。谋不能料是非，礼不能任贤良正不。能正刑罚，富不能济，穷危知不能备未形，应不能防微密，达不能举所知，败不能无怨谤，此之八恶也。
出师第十二古者国有危难，君择贤。能而任之。齐三日，入太庙，南面而立，将北面，太师进钺于君前，君持钺柄以授将，曰：从此至将军，将军其图之。复命曰：见其虚则进，见其寔则止。勿以身贵而贱人，勿以独见而违众，勿恃功能，勿失忠信。士未坐勿生，士未食勿食，同寒暑，等劳逸，齐甘苦，均危患。如此，则士必尽死，敌必可亡。授词讫，凶门引军而出。君送之，跪而推毂曰：进退惟将，军中事，不由军君，皆由将出。若此则无天于上，无地于下，无敌于前，无主于后。是以智者为之虑，勇者为以斗，故能战胜于外，功成于内，名扬于后世，福流于子孙。
择将第十三夫师之行也，有好斗乐战，独取强敌者，聚为一徒，名曰报国之士；有气冠三军，才力勇健者，聚为一徒，名曰突寇之士；有轻足善步，走如奔马者，聚为一徒，名曰搴旗之士；有骑射若飞，发无不中者，聚为一徒，名曰争锋之士；有射必中，中必死者，聚为一徒，名曰飞驰之士。有善强弩，远而必中者，聚为一徒，名曰摧锋之士。此六军之善，各因其能而用之。
用智第十四夫为将之道，必顺天应时，依人以立胜也。故天作时不作而入作，是谓逆时；作；天不作而人作，是谓逆天；作；时作而人不作，是谓逆人。智者不逆时，亦不逆天，亦不逆人也。
不阵第十五古之善理者不师，善师者不阵，善阵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亡。昔者圣人之致理也，安其居，乐其业，人至老不相攻伐，可谓善理者不师。舜作典刑，皋陶作士师，人不干命，刑无可施，可谓善师者不阵。禹伐有苗，舜舞干羽而苖民格，可谓阵善者不战。齐桓南服强楚，北伐山戎，可谓善战者不败。楚昭𮞸祸，奔秦请救，卒能返国，可谓善败者不亡。
试将第十六书曰：狎侮君子，罔以尽人心；狎侮小人，罔以尽人力。故用兵之要，务览英雄之心，𫿞赏罚之利，念文武之道，探刚柔之术。阅礼乐而敦诗书，先仁义而后智勇，静若潜鱼，动若奔獭，散其所连，而折其所强。权以旌旗，成以金鼓，进若山移，退如日雨，击奔若摧，合战如虎。迫而容之，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卑而骄之，亲而离之，强而弱之，有危者安之，有惧者悦之，有叛者怀之，有冤者伸之，有强者抑之，有弱者扶之，有谋者亲之，有说者覆之，获财者与之。不倍兵以攻事，不恃众以轻敌，不傲才以骄人，不奇竉而作威。先计而后动，先胜而后战。淂其财帛不自宝，淂其子女不为使将。能若此，严号申令而人顾斗，则兵和刃接而人乐苑矣。
戒备第十七国之大务，莫先于戒备。若乃失之毫厘，则差之千里，覆军杀将，势不䜽怠，可不惧哉！故有患难，君臣肝食而谋之，择贤而任之。若乃安居而不思危，寇至而不知惧，此谓燕窠于幕，鱼游于鼎，亡不俟夕。传曰：不备不虞，不可以师。又曰：预备而虞，古之善政。又曰：蜂虿尚有毒，而况国乎？无备虽众，不可恃也。故曰有备无患。故三军之行，则不可无备矣。习服第十八。夫军不习服者，百不当一，习而服之，一可当百。故仲尼曰：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又曰：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然则即戎之士，不可不教之以礼义，诲之以忠信，戒之以典刑，威之以赏罚，故人知劝，然后习之。或阵而分之，坐而起之，行而止之，走而却之，别而合之，散而聚之，一人可教十人，十人可教百人，百人可教千人，千人可教万人，万人可教三军，然后教练无穷，而敌可胜矣。
军蠹第十九夫三军之行，有采候不审，𤇺火失度，后期犯令，不应机速，阻乱师徒，乍前乍后，不合金鼓，上不耐下，敛削无度，侵卒狥己，不恤饥寒，非言妖僻，妄陈祸福，奸事喧杂，惊惑将吏，勇不受制，专而凌上，轻竭府库，擅给其财。此九者，三军之蠹，有之必败也。
腹心第二十夫为将者，必有腹心、耳目、爪牙。无腹心者，如入夜行，无所措手足；无耳目者，如冥然而居，不知运动；无瓜牙者，如饥人食毒物，无不死矣。故善将者，必有慱闻多智者为腹心，浣审谨密者为耳目，勇敢善敌者为爪牙。
谨候第二十一夫败军丧师，未有不因轻敌而致祸者。故师出以律，不律则凶。夫律者有十五焉：一曰虑，间谍明也；二曰语，使令审也；三曰勇，敌众不挠也；四曰廉，见利思义也；五曰平，赏罚均也；六曰忍，善含耻也；七曰宽，能容众也；八曰信，重然诺也；九曰敬，礼贤能也；十曰明，不纳谗也；十一曰谨，不违理也；十二曰仁，善养士卒也；十三曰忠，以身狥国也；十四曰分，知止足也；十五曰谋，自料知他也。
机形第二十二夫以愚克智，命也；以智克愚，顺也；以智克智，机也。其道有三：一曰事，二曰势，三曰情。事机作而不应，非智也；势机动而不能回，非贤也；情机发而不能行，非勇也。必因机而立胜也。
重刑第二十三吴起曰：鼓鼙金铎，所以威耳；旌旗麾帜，所以威目；禁令刑罚，所以威心。耳威则声不可不清，目威则色不可不明，心威则刑不可不𫿞。三者不立，士可怠也。故曰将之所麾，莫不心移；将之所指，莫不前苑矣。
蠹将第二十四古之善将者有四：示之以进退，故人知禁；诱之以仁义，故人知礼；重之以军帅，故人知劝；决之以赏罚，故人知信。禁礼劝信，师之大经也，未有刚直而目不舒也，故能战必胜，攻必取。庸者则不能然也。退则不能止，进则不能禁，故与军同亡。无诫劝，则赏罚失度，人不知信，故贤良退伏，顽謟进用，是以战必败散。
审因第二十五夫因人之势以伐恶，则黄帝不能与之争威矣。因人之力以决胜，则汤、武不能与之争功矣。君能审因而加之威胜，则万夫之雄将可图，四海之英雄可制矣。天势第二十六山夫行兵之势有三焉：一曰天，二曰地，三曰人。天势者，曰月晴明，五星合度，孛彗不殃，风气调和；地势者，城崚重崖，洪波千里，石门幽洞，羊肠曲沃。人势者，主圣将贤，三军由礼，士卒用命，粮甲坚备。善将者，因天之时，就地之势，因人之利，则所当者无敌，所击者万人去矣。彼焉五二，皇是不三，故丑今胜败第二十七王作四二，下去。慎此不贤者居上，不肖者，下三军悦乐，士卒畏惧，相议以勇斗，相望以威武，相劝以刑罚，此必胜之征也。三军数惊，士卒惰慢，下无礼信，人不畏法，相恐以敌，言语以利，相嘱以祸福，相惑以妖言，此必败之征也。
假权第二十八大将者，人命之所悬也，成败之所在也，祸福之所系也。而上不假之以赏罚，亦犹束猿猱之手而责之以腾捷，胶离娄之目而使之辨青黄，不可得也。若赏移在权臣，罚不由主将，人苟自利，谁怀斗心？虽伊尹之谋，韩曰之功，而不能自卫也。故孙武曰：将之出，君命有所不受。周亚夫曰：军中闻将军之命，不间有天子之敕。
哀死第二十九吴古之善将者，养人如养己子，有难则以身先之，有功则以身后之。死者则哀而藏之，伤者则泣而抚之，饥者舍食而食之，寒者解衣而衣之，智者礼而禄之，勇者赏而劝之。将能若此，所向必捷矣。
三宾第三十三军之行也，必有宾客，群议格识，以资将用者。有辞若悬流，奇谋不测，慱闻广见，多艺多才，此万失之望，可引为上宾；有猛如熊虎，捷如腾猿，刚如铁石，利若龙泉，此一时之雄，可引为中宾。有多言或中，薄技小才，此常人之能，可引为下宾矣。
役应第三十一若乃图难于易，为大于细，先动后用，刑于无刑，此用兵之知也。师徒已列，戎马交驰，强弩彩临，短兵又接，乘威布信，敌人告急，此用兵之能也。身冲矢石，争胜相𭔹，成败未分，我伤彼死，比乃用兵之下者也。
便利第三十二夫草树丛集，利之以游逸；重塞山林，利之以不意；前林无隐，利之以潜伏；以少击众，利之以日暮；以众击寡，利之以清晨；强弩长兵，利之以逾众；遇水风大暗，利之以抟前擒后。
应机第三十三夫必胜之术，合不之形，在于机也，非智熟者，孰能见机而作？见机之道，莫先于不意。故猛虎失险，童子持戟而追之；𧊵虿发毒，壮士彷徨而失色。以其祸出不图，变速，非虑也。
揣能第三十四古之善用兵者，揣其能而料其势矣。主孰圣也，将孰贤也，吏孰能也？粮饱孰礼也，士卒孰练也，军容孰整也，戎士孰逸也，形势孰险也，宾容孰知也，邻国孰睦也，财货孰多也，百姓孰安也？由此视之，强弱之形，可以决矣。
轻战第三十五螯虫之触，负其有毒也；战士能勇，倚其有备也。是以锋锐甲坚，则人轻战。故甲不坚密，与肉祖同；射不能中，与无矢同；中不能又，与无镞同；探候不谨，与无日同；将帅不勇，与无主同矣。
地势第三十六夫地势者，兵之助也。不知战地而求胜者，未之有也。山林丘陵，石阜大川，此步兵之地；平原小坡，蔓衍相属，此车骑之地；依山附涧，高林深谷，此弓弩之地；草浅土平，可前可后，此长戟之地；芦苇相参，竹树交映，此𬬰矛之地也。
情势第三十七夫将有勇而轻死者，有急而心速者，有贪而喜利者，有仁而不忍者，有智而心怯者，有谋而情缓者。是故勇而轻死者，可暴也；急而心速者，可久也；贪而喜利者，可遗也；仁而不忍者，可劳也；智而心怯者，可窘也；谋而情缓者，可袭也。
击势第三十八古之善斗者，必先揣敌情而后图之。凡师老粮绝，百姓愁怨，军令不习，器械不修，计不先设，外救不至，将吏刻剥，赏罚轻懈，营阵失次，战胜而骄，可以攻之。若用贤授能，粮食羡余，甲兵坚利，四邻和睦，大国应援，敌有此者，引而避之。
整师第三十九夫出师行军，以整为胜。若赏罚不明，法令不信，金之不止，鼓之不进，虽有百万之师，无益于用。所谓整师者，居则有理，动则有威，进不可当，退不可追，前后接应，左右应麾，与之安而不与之危，其众可合而不可离，可用而不可疲矣。
励士第四十夫用兵之道，尊之以爵，赡之以财，则士无不至矣。蓄息不倦，法若画一，则士无不服矣。先之以身，后之以人，则士无不勇矣。小善必录，小功必赏，则士无不劝矣。
自勉第四十一
圣人则天，贤者法地，智者修吉，骄者招毁，妄者稔祸。多语者寡信，自奉者少恩。赏于无功者离，罚于无罪者怨，喜怒不常者灭。
战道第四十二夫林战之道，昼广旌旗，夜多金鼓，利用短兵，巧于设伏，或攻于起于后。丛战之道，利用剑楯。将欲图之，先度其路，十里一塲，五里一应，偃戢旌旗，特严金鼓，令贼人无措手足。谷战之道，巧于设伏，利以勇斗。轻足之士凌其高，必死之士殿其后，列强弩而冲之，持短兵而继之，彼不淂前，我不得往。小战之道，利在舟楫，练习士卒以乘之，多排旗帜以惑之，严弓弩以中之，持短兵以掉之，设坚栅以卫之，顺其流而击之。夜戟之道，或全师冲之，以出其不意，或多火鼓以乱其耳目，驰而攻之，可以胜矣。
和人第四十三夫用兵之道，在于人和，则不劝而自战矣。若将使相猜，士卒不服，忠谋不用，群下谤议，说慝互生，虽有汤、武之智，而亦不取胜于匹夫，况其众者乎？
察情第四十四夫兵起而静者，恃其势也；迫而挑人者，欲人进之众也。树而动者，车来也；卑而广者，徒来也；辞强而言者，退也。半进而半退者，诱也。杖而立者，饥也；见利而不进者，劳也。鸟集者，𮓡也；夜呼者，恐也。军扰者，将不重也。旌旗动者，乱也。妄来谢者，休息也。而言甘者，诱我也。
将情第四十五夫为将之道，军井不设，将不言渴，军食未熟；将不言饥，军火未燃，将不言寒；军幕未施，将不言困，夏不操扇，冬不服裘，雨不张盖，与众同也。
威令第四十六夫一人之身，百万之众，束肩敛息，踵足俯听，莫敢仰视，法制使之然也。若乃上无刑罚，下无礼敬，虽贵有天下，富有四海，而不能自免者，桀、纣之类也。夫以匹夫之刑，令之以赏罚，而人不能逆其命者，孙武、穰苴之类也。故令不可轻，势不可逆。
东夷第四十七东夷之性，薄礼少义，悍急能闻，依山堑海，凭以自固，上下和睦，百姓安乐，未可图也。若上乱下离，则可以行，间起则隙生，隙生则修文教以来之，固兵甲以击之，其势必胜也。
南蛮第四十八南蛮多种，性不能教，连合朋党，失意则相攻。居洞依山，或聚或散，西至昆仑，东至洋海，产出奇货，故人贪而勇战，春夏多病疫，利在疾战，不可久师也。
西戎第四十九西戎之性，勇悍好利，或城居，或野处，米粮少，金具多攻人勇，战斗难败。自迹石以西，诸戎种繁，地广形险，俗负强狠，故人多不臣。当候之以外衅，伺之以内乱，则可破矣。
北狄第五十北狄居无城廓，随逐水草，势利则南侵汉境，势失则北遁阴山，足以自固，足以自卫，饥则捕兽饮乳，寒则寝皮服裘，奔走射猎，以杀为务，未可以道德胜之，未可以兵戎服之。汉云不可以战，其故有三：汉卒且耕且战，故疲而怯；虏但牧猎，故逸而勇。以疫敌逸，以怯敌勇，不相闻也。此其不可战者一也。汉长于步，日驰百里；虏长于骑，日乃倍之。汉逐虏，则赉粮负甲而随之，虏逐汉。则驱疾骑而连之，运负之势已殊，走趋之形不淂，此其不可战者二也。汉战多步，虏战多骑，将争夺地形之势，则骑疾于步，迟疾势悬，此其不可战者三也。不淂已则莫若守边。守边之道，择良将而任之，训锐士以御之，广营田而实之，设𤇺堠而待之，候其虚而乘之，因其衰而取之，则所谓赀不费而寇自除矣，人不疲而虏自静矣。
兵钤内书诸葛心书卷之四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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