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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丁 - 第五人格WIKI

园丁 - 第五人格WIKI

就在我翻阅那些被藏匿的旧档案时,丽莎·贝克,及与其关联的失踪者,引发了我额外的关注。实际上,在我正式成为一名调查记者的开端,我曾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对疯人院的旧报道进行过一次整理,那名叫做丽莎的女孩串联起了许多旧闻——正对应着其中一批同样来到庄园的客人。我曾于多地走访,试图还原这个女孩的经历,而这些旧日调查的结果,似乎也帮助我获得了冰冷的“实验报告”以外的细节。

丽莎·贝克

关于丽莎·贝克,被置于档案首位的是其“表面无害”的特质,以及藏匿于无害气质之下的复仇欲。丽莎·贝克在实验中有三个复仇目标,而最后一个对她曾投注关爱的目标成为了例外一一我不想简单地将这种变化归结为丽莎·贝克由于疯人院的遭遇,所导致的不稳定性(也就是档案中被标记为“神经质”的特质),或一种突兀的、压倒性的精神依赖。即使那几份实验记录显示她确实难以捉摸:但构成她的每一块拼图的含义,都应当是有迹可循的。

为了解究竟是什么构成了“丽莎·贝克”,以及“丽莎”又是如何在精神和身份上蜕变为“艾玛·伍兹”的,或许要从我对她从童年阶段的调查说起。简而言之,这个过程涉及丽莎·贝克是如何在“还不太懂”的年纪,就开始习惯“失去”的概念的,而又是如何习得用一副“无忧无虑”的甜美面孔,来达成自身的愿望的。

关于这一部分,一些存在于庄园内,却未被投以重视的零散资料,以及一位自里奥·贝克尚经营纺织业时,就一直受雇于他的工人及旧识(此人在围绕里奥·贝克的随笔中就有所提及,故此处不再赘述),为我还原丽莎的童年提供了重要的视角。丽莎习得性的“早慧”,其实更容易被外人察觉,因为无忧的面具总是严丝合缝地展示给愿望的主体,而在面对旁人的时候,一些隐秘的情绪反而更容易倾泻出来。

以下内容均基于受访人围绕几年来对贝克家的拜访所见,以及丽莎·贝克早期的个人日记,所尝试进行的一种还原:

从丽莎的视角来说,或许扮演“无忧者”,始于父母关系恶化之时的几次争吵——那时或许只是出于本能,在紧张的氛围下屏息,在“不该哭”的时候保持安静,而后来则超出了自我抑制的范畴,变成了一种主动调用情绪的演出,去实现对一个孩子来说稍显沉重的目的:尽量推迟家庭关系,乃至于父亲精神状况彻底崩溃的一天。在里奥同样下意识地选择以“掩盖痕迹”的方式,来弥补家人“应有的幸福”之时,这种错位、如出一辙的愿望让这对父女始终隔着一面透明的墙。

在丽莎更换身份为“艾玛·伍兹”,以园丁的身份开启新的生活——直至被投入庄园游戏的过程中,她为自己贴上了更丰富的标签:她表现得善良而天真,是一位无可置疑的“可人儿”。而这些气质上的表征并没有跳出童年的框架,因为它们归根结底都让旁人没有负担。唯一改变的或许是“艾玛·伍兹”的愿望:它从对平静的生活,对家人的幸福的渴望,转化成了将昔日的痛苦——奉还至施加者的执念。

另有一点始终使我非常在意,在同事的协助下,我重新获得了疯人院于1893年前后的部分访客记录,而一位小说家以取材为目的的访问时间,与丽莎·贝克从疯人院消失的时间是吻合的。而彼时的“访问”之所以被认为是特殊的,一方面是因为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下,针对疯人院的访问大都具有一定的规律性,这位小说家是那段时间唯一一个特殊的访问者。而另一方面,则出于我对异常的直觉——只可惜,关于此人的身份和动机,除了一则简要的访问记录,我们未能搜寻到进一步的信息。即使我心中有所猜测,尚不能妄下定论。能够确定的是,丽莎·贝克即使二度依靠自身逃出疯人院,彼时的她也不可能具备彻底更名改姓,并在迅速迁移至另一城市后,购置一家商铺作为花店的资源。

为此,我也到访了萨默塞特郡,这是“艾玛·伍兹”逃离属于她的地狱后,曾短暂地开设一间小小花店的地方——我到达时正值春日的午后,那里气候宜人,农业较为发达,在绝大多数时候使人感到心境平和。我在彼处以一些具体的特征搜寻理想的受访人:在此地长期定居,并具有定期订购花卉的习惯。幸运的是,我在地方一个园艺组织找到了“伍兹小姐”曾经的顾客,这些顾客的身份不一,但都对“伍兹小姐”明媚的性格抱有深刻的印象。他们邀请我在窗边落座,宽敞的窗棂正对着楼下富有生活气息的街道,我想或许丽莎·贝克在数年前也曾是这里热闹街景的一份子——她曾想过就此接受这份对她来说称得上奢侈的自由和宁静,继而彻底安顿下来吗?就在收到那封邀请信之前。

在谈话中,一些受访人额外提及了一种叫做“威尔莫特小姐的幽灵”的植物:它具有锐利的锯齿状边缘,深绿色的底色上像是铺了一层灰蒙蒙的雪。(“关于伍兹小姐,她总是将一种灰绿色的植物装饰在店里……我会额外注意到这一点,是因为它总是被摆在店面中央的位置,而四周的花卉会随着时令和店主人的心情随时替换。另一方面,我总是觉得,还是更加鲜艳、柔软的花朵更衬这类开朗的年轻姑娘。”

“就在闭店的前几天,我还问起过这个问题,那几天她看起来格外高兴——似乎正准备着什么,她告诉我这种植物确实对她有特殊的意义,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眼睛也几乎是这种颜色的。最后她补充道,在不久之前,对她具有特殊意义的花朵又多了一种。”)

而关于这种植物,似乎流传着这样一种传闻:一位园艺家将这种植物的种子偷偷撒入其他园丁的院子,像是不期而至的幽灵。而在回过头查询丽莎·贝克幼时的日记时,我才发现这种植物早已在她的故事中出现过——在年幼的丽莎还远不是一位“园丁”的时候,贝克家的院子就曾生长过这种植物:没有人知道这种在当时不太常见的植物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但在孩子的眼中,这片灰绿色像极了父亲的眼睛。我想,对于丽莎·贝克来说,这是与“蓟花”具有全然相反的含义,但具有同样分量的喻体。只是在这场游戏的设计中,“蓟花”几乎成为了诠释丽莎·贝克唯一的印记,而另一种温柔的、灰绿色的幽影,则早已被埋没在往事的烟云中。

而更进一步地,当“幽灵”重新在叙事中苏醒,我更深刻地意识到,丽莎·贝克的一生都充斥着童年梦影的投射:属于园丁的“幽灵”使她选择了命定般的新生,而“烧草人”的游戏则用以葬送仇恨——或许直至最后一刻,她也没有离开过德文垂郡的那间小屋。对物的倾注,对人的倾注,对爱的倾注——或许这一切最终在执迷中扭曲,但依旧具有纯粹的底色。

我所追寻到的,丽莎·贝克留在萨默塞特郡最后的作别,是一些“幽灵”的种子,它们盛开在往日顾客汇集之处的窗棂边,却未承诺主人未来的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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